四喜看了看书房的门,又看了看自家姑娘的后脑勺,百思不得其解地追上去:“沈先生有不理您吗?他不是把药喝光了吗?”
往后几日,施乔儿胸口中总跟憋着一口气似的,夜里即便在房中来回踱步,也不愿意去看沈清河一眼。
四喜实在看不下去,把她硬拉到前院,她才不情不愿往书房迈了迈脚,但过不了多久便会出来,开始还能撑,但等回到房中,便“哇”一声哭出来,掰着手指头给四喜细数沈清河的罪状。
两只眼睛水汪汪,受了天大委屈似的,一字一抽噎道:“他他他!他从我进去,两只眼睛就没抬起来过,老是盯着他手底下的那堆破竹片子!看都不看我一眼!连我跟他说话,他都只回答,不抬头。呜呜呜,气死我了!”
四喜轻拍着施乔儿的后背,哄小孩似的哄了半天,后来试探着道:“所以,姑娘是嫌沈先生同你说话时不看你?”
“不是!”施乔儿含泪娇呼一声,继续给她数,“其实也不是因为他不看我……主要是……主要是……虽然我不知道主要是什么,但是感觉,感觉你懂吗?他给我的感觉和以往不一样了,我总觉得……他在刻意躲着我!”
这时猴儿在门外喊道:“娘子可否开门?先生有话想同你说。”
施乔儿眼泪哗啦一淌:“不见!”
四喜:“……”
到底是谁在躲谁啊。
施乔儿哭哭啼啼一夜,第二天眼睛肿得桃儿一般,用凉帕子敷了好长时间才能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