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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河侧目望着她一本正经的小表情,不自觉笑道:“看不出来,娘子甚是见多识广。”

施乔儿先是“嘿嘿”一笑,然后傻乎乎道:“其实是我爹之前想把我许配给那个当朝状元来着,所以整天跟我说那人有多么多么出色,顺带着将这些有关考试的杂事也给我说了些。”

沈清河的笑慢慢僵在脸上,浅浅吸了一口凉气道:“那状元,可是姓顾名放字寻瑛?”

施乔儿点头,天真烂漫的口吻:“可不就是他吗,这几年里,不就出了他这一个状元。”

说完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不对劲,抬头望着沈清河道:“不对,你怎么知道的比我还清楚?”

怎么知道的。

那位状元郎的字还是他给取的。

后半夜施乔儿是在榻上哭着过的。

她觉得今夜的沈清河十分之奇怪,过往都是轻着缓着,今晚却跟吃错了药一样,不仅话少了,人还凶了。

以前她一哭他就停下,今晚她越哭,他越不放过她,还一遍遍在她耳边问她:“三娘,你说你相公是谁?”

她若稍稍回答得慢了,时间便被拖得更加长,还抓住她的腰不让她乱躲,直折腾到天亮时分才有所收敛。

天一亮,人家把衣裳穿好,又是那个衣冠楚楚的沈先生,形容举止甚是温文尔雅,十里八乡找不着的端正守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