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河彻底没了话说,伸手在施乔儿额头弹了一下:“不许再胡思乱想。”
他沉了下气,摩挲着她的长发道:“我父亲,其实不是个商人。”
施乔儿愣了下,倒没什么大反应,唯有些意外道:“那是做什么的?”
沈清河摇摇头,皱了眉头:“我也不知道,我对有关他的记性太少了,我好像,总是在看他的背影。从年幼到年少,母亲带我游历四海,一是增长见识,二就是为了寻找他。可他就像一阵风一场雾一样,哪怕见到,也很快就又没了踪影,甚至我都这么大了,我连他姓什么叫什么,连他的大名我都不知道。”
施乔儿的心情也是够怪。照理她应该埋怨沈清河骗了她才对,但不知怎的,看到他此刻失魂落魄的神情,她又心软了,一个狠字都说不出口。
“相公。”施乔儿回抱住了沈清河,把他包在了自己的怀中,声音软甜,“你在难过吗,我感觉你好难过。”
沈清河眼眶发红,沉默良久,苦笑道:“他对母亲太过绝情了。”
施乔儿紧了紧手臂,与相公交颈相拥,轻声说:“可他也给你们母子二人留了不少钱财不是吗?我听你说这半天,竟感觉父亲跟个喝风饮露的神仙似的。若是个这样的人物,却还能给你们娘俩留条后路,说明他心中并非无情,只是他把责任看得太轻了些,只顾着往前去,不回看身后人。”
沈清河拥紧怀中娘子,口吻笃定:“我绝不要做他那样的人。”
施乔儿嗤笑,吻他耳后:“我知道,就算玉皇大帝把位子让给你你也不会去的,你舍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