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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那支笔在原处摆了整三天。

施乔儿被泉水泡开了,身子奇软。

山中不知甲子,林中不知日月。最后二人被一阵叩门声吵到,被迫偃旗息鼓。

沈清河系着衣带,粗喘着将门打开,见是许伯,调整吐息便先一揖,正色道:“可是家中有消息传来?”

许伯笑着点头:“先生猜对了。”然后把手里的信封交给了他。

给完见沈清河两眼发红,只当是熬的,便又多说了句:“来时便见先生带了好些卷牍,要老朽说呀,用功是极好的,但先生学识早已超凡脱俗,再不必如此废寝忘食,多当心自己的身子才是。”

沈清河:“……”

倒是挺废寝忘食的。

送走许伯,他将门关好,带着信封回去。

施乔儿躺在池畔,一身湿透,明显是从中出来不久,此刻魂飞天外,只能张嘴不断换着气。

听到沈清河回来,她将眼皮撕开一条缝儿,懒洋洋道:“什么事啊?”

沈清河在她旁边席地而坐,把她扯入自己怀中,二人依偎着,能听到对方心脏的剧烈跳动。

“家中来信了,岳丈写的。”沈清河哑声道。

施乔儿双手早没了力气,酸软如面条一般,便用牙将信封撕开,取出其中信笺,展开一看,迷蒙的双目瞬间发亮,喜出望外道:“是雁行哥哥!他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