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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河却笑着驳她:“瞎说什么,哪里能将我对你的疼比得过亲生母亲对你的疼?我这般待你,只是因为我闲时读过些医书,懂得其中厉害,故而想让你趋利避害。娘亲那样,是她走过那一遭,便大抵觉得全天下女子都要走那一遭。她又是经历过大凶大险的,便以为即便届时你再是凶险,也凶险不及她那时候,咬咬牙就过去了。但若你真逢危难的时刻,她必是要生不如死,恨不得替你代为受过。”

施乔儿笑出声,伸手环住他道:“知道啦,我家相公最是不会挑拨离间,忌讳踩着别人挨夸。”

沈清河揉着乔儿圆润小巧的肩头,心头软软陷下一块。

夫妻二人温存片刻,施乔儿忽然想起来,抬头问道:“对了相公,话说现在招安也招到不少人了,能招的招了来,那剩下的,是不是都是些油盐不进,非得和他们真刀实枪上的恶匪了?”

沈清河点头:“正是这样,所以这段时间我们可以没有大动作,先将兵练好再说。东南群匪作恶多年,当地府兵们早就被他们吓怕了,估计见到山匪别说抵抗,不落荒而逃就不错了,想要他们作战勇猛,只练区区数日是绝对不行的。好在这回带来的京兵中,有不少是二姐夫昔日部下,有他们在,硬等也等不了多久。我正好趁这段时间,将藏在我们身边的内鬼捉一捉。”

施乔儿睁大了眼,疑惑道:“内鬼?”

沈清河笑了笑,低头亲她一口。

……

夜晚,县太爷再次坚强无比摆洗尘宴。

朱昭忙到活似被鬼追,进出衙门时连记眼神没给,嘴里朝底下人嚷着:“兵!兵不要老的,老,老弱,病残,都不要!你们这都怎么回事!年轻人都,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