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人了!”宋垒大喊。
宋赵氏尖声叫囔:“宋羊你疯了不成!居然拿刀砍亲哥!你个赔钱货,还不过来跟这位老爷走!”
那位老爷一身下人打扮,一脸尴尬地站着,想说什么却找不到机会,一张脸臊得青青红红,看着宋家人的目光里带着怒意,可惜宋家这些眼瘸的还没看出来。
“宋羊!你敢不孝?!”宋大谷觉得很丢脸,拿出一家之主的威严,厉声呵斥。
宋羊手腕一翻,刀尖向着宋大谷:“不孝?孝顺就是十几年来任你们打任你们骂吗?孝顺就是你们睡炕我睡柴房?寒冬腊月,我要冻死了你们不管,我要饿死了你们也不管,你们对我可有一日养恩?如果孝顺,就是要把自己卖了换银子,填你们的赌债,那我今天就不孝了!”
宋羊声嘶力竭,原身的记忆里充满了委屈和绝望,这些情绪影响了宋羊,释放出他内心的野兽。
站得近的宋垒有些怂了,他看得清楚,羊哥儿没了往日的怯懦畏缩,眼神像刀子一样,竟然比杀过人的劫匪还要凶狠几分!程锋也把宋羊的状态看得一清二楚,他心里惊异,连忙拦住宋羊。
宋羊对程锋说:“借你家刀用一用。”
他听到村民们的话了,说实话,如果他是程锋,他也不会愿意再管这个麻烦,程锋跟他非亲非故,收留了他一晚,又给了他一顿饭吃,还有药,还有昨晚的糖……程锋做了这些,已经足够了。
宋羊心里一酸,对这小半天的温暖时光生出丝丝缕缕的不舍。
宋赵氏气得骂了好几句粗话,矛头一转,连程锋也骂:“定是你!我家双儿怎么可能这般嘴尖牙利!你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说出这么些大逆不道的话来!”
“骂我就骂我,扯别人做什么!”听宋赵氏骂程锋,宋羊顿时炸了,“你个泼妇满嘴喷粪,茅坑里的石头熏上一百年都没你的嘴臭!好吃懒做、恶毒心肠,亲生的孩子都不放过,你们迟早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宋羊没有用现代那些国骂,但不妨碍他发挥,比宋赵氏翻来覆去的几句赔钱货要高级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