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宋羊想把手抽回来,但没成功,无奈之下说了实话:“真的没事,就是一个小口子!我给你绣了这个。”
宋羊掀开一件里衣,指着胸口上丑不拉几的“咩”字,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
原本红色的线染了血,变成了深褐色,程锋是土生土长的元国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风俗习惯呢,他心里酸酸涩涩的。
接过衣服,程锋牵着宋羊走进书房,拆开宋羊随意包扎的布条,重新上药包扎,好在那伤口确实不大,只是程锋看到他指头上那些被针扎的红点点都觉得心疼,更何况是这么一个放了血的口子。
“下次不要做了。”程锋闷声道。
“那得不再去服徭役才行呀。”意思就是程锋每次出远门,宋羊都会替他绣心口字。
程锋不知该说什么,无言地站起来,走进厨房:“我做早饭吧,你的手先不要沾水……”程锋看到灶台上摞着二十张厚厚的饼,“你做的?”
“嗯呐。”宋羊没睡多久就起来了,悄悄去了陈二娘家,“其实我就做了五张,剩下十五张是跟陈二娘买的,你拿着路上吃,我听说工地的伙食特别差,等安顿下来了,你就托人送信回来,需要什么,我给你送。”
程锋记得,宋羊一开始只会择菜,但现在连烙饼都会了。他突然有些自责,他对宋羊不够好。
“衣服的这里,”宋羊指着衣襟的位置,“我给你做了暗袋,银子放这里,安全。膝盖和手肘的位置我给你加厚了,一定不要受伤……”
宋羊叮嘱了好一会儿,“你有在听吗?”
“有。”
“那吃……”
“程小子!走了!”院子外头传来陈家大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