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陈长柯哼一声,继续看图纸。虽然嘴上说这事行不通,但他却一直捧着图纸没放下。
陈无疾自然了解自己的父亲,“爹,今年不行,那明年呢?”
陈长柯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问道:“这是什么?”
他问的是宋羊随手写的几个英文字母,陈无疾“哦”一声,“羊哥儿不识字,这是他自己画的字,只有他自己看得懂。”
“这图是羊哥儿画的?宋家教的?”陈长柯说完也觉得不可能,“程锋教的?”
“不知道,说不定人家就是天分呢?冬哥儿不就是嘛,绣活儿做得比谁都好!”
陈长柯思索着什么,“你说,这改渠易沟的事,是程锋想出来的,还是羊哥儿?”
“这还用说嘛,当然是程锋了!羊哥儿字都认不全呢。”
“程锋之前可一直避讳绘工图的事,怎么现在突然拿了图出来?”
“这还能是因为什么,”陈无疾不假思索地道:“村里刚遭了灾,程锋又不是铁石心肠的人。”
“……”陈长柯无语,怎么他和小儿子就想不到一块儿去呢?他分明是想说这图完全是出自宋羊之手!
“考上秀才有什么用,还不是傻……行了!快去接你夫郎回来!天黑了,别摔着冬哥儿!”
“那这图……?”
“先把图给人送回去,再请羊哥儿明天有空上咱们家一趟。”
“知道了,爹。”
等儿子走远,陈长柯又一次看手中的图,儿子没见识过程家的图所以不知道,程家的图都有特殊的记号,所以这张图绝对不是程锋绘的。又想起程锋临走前小声交代的那几句话,陈长柯摇摇头,“算了,年轻人的事,我一个老头子,还是别知道太多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