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柯闻言,轻轻叹一口气,“羊哥儿挺好的。可惜程锋那小子,倔得跟头牛似的,说什么都不办酒,他这辈子都不娶亲了不成?”
尹柏的目光习惯性地落到桌上,那里有一枚刻着“怀桑”二字的玉佩,玉的质地清透,表面光滑,明显是常常被人拿在手里把玩。
“有空就叫羊哥儿多来做做客,你们夸了大半天的工图,我还没见到呢……”
木匠陈壮山住的“尾儿下”就在高云山的山脚,与程锋家几乎隔着一整个村子的距离。宋羊庆幸,得亏有冬哥儿带路,他自己绝对走不到这里来,又远又绕的。
“壮山叔?在不在?”梅冬对着敞着门的院子,扬声询问。
院子里有一块角落的地上堆着做木活的工具,地上全是木屑,宋羊好奇地张望着,只见一个与他们年纪相仿的哥儿走出来,“冬哥儿,是你啊,我爹不在。”
“牛哥儿。”梅冬笑着替两人介绍:“这是羊哥儿,羊哥儿,这是牛哥儿。”
宋羊笑着向他问好,心里忍不住吐槽他跟陈牛儿的名字。
“你就是羊哥儿?”牛哥儿眼睛一亮,噔噔噔跑近,“当初你被卖进程家的时候我没去看热闹,原来你长这样啊,真好看,村里最好看的双儿应该就属你了吧。”
宋羊谦虚地否定了,有些搞不懂牛哥儿到底是不是在损他。
梅冬见怪不怪地拍拍宋羊的胳膊,“牛哥儿讲话就这脾性,你习惯就好了。”
“是呀,别人都说我说话难听,不过我就是想到什么说什么了。”
宋羊乐了,这个人怪有意思的。“我想找壮山叔打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