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朝珲从旼帝那得了“点到为止”四个字,走出阅稷宫的时候,心都是凉的。
而宫门外,庆远侯特意等了会儿,才等到仪国公。两人都是五十岁左右,仪国公年长些,是彻头彻尾的文臣,庆远侯早年上战场的,两人往日里没什么争锋,但也没什么交集。今天,庆远侯特意等着,为的说一声“谢谢”。
仪国公见不少没走远的人都若有若无地打量他们,便没给庆远侯好脸色:“老夫说的也是实话,小世子虽然称不上不学无术,但绣花枕头这个名号总不是别人强扣上去的,庆远侯好好教导世子吧。”
庆远侯顿时气红了脸:“多谢仪国公!谢也谢过了,告辞!”
仪国公点了个头,就登上马车扬长而去了。庆远侯府的车夫是个退役的兵,见状忿忿不平,觉得仪国公目中无人,庆远侯直接斥了他一句:“你懂什么!”
看了看四周,庆远侯坐上马车,“以后都谨慎说话。”
“诶,知道了,侯爷。”马夫悻悻地驾车往回走,庆远侯长长地叹了口气,看来庆远侯府再也不能保持中立了,作为武将世家,站队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都怪那个臭小子!
赵-臭小子-锦润连着打了两个喷嚏,赵津紧张不已,连忙拿热水和毯子来,还想叫大夫,赵锦润直接把他打发出去了。
“一想二骂三感冒。”宋羊坐在一张书案后边,面前是一堆摊开的图纸,一双圆眼笑成弯月,对赵锦润说:“有人在骂你。”
赵锦润脸上茫然了片刻,显然是在想谁可能骂他,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宋哥,你这话没有依据的。”
宋羊耸耸肩,他对着洵水工程的图纸看了一天,也就在凳子上坐了一天,屁股都要坐僵了,玉珠走过来给他捏了捏肩膀,宋羊还是不得劲,干脆站起来溜达溜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