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巧不愿意回答,左三又甩了他一巴掌,徐巧顶着火辣辣的脸,看眼左三,又看眼徐菱,恶毒地说:“你怕她是什么,她就是什么。”
之后徐菱再问什么,徐巧都没有理他了,一如曾经那样无视他。
这段对话被左三如实地汇报给了当时不在场的程锋和宋羊。
“徐巧说的不一定是真的,而且你姨娘已经去世那么多年了,你大可不必在意。”宋羊不忍心看他一直钻牛角尖,“别垮着脸啦,听说欧阳译想见你,你拒绝了?”
“见他做什么。”徐菱垂下眼,“我是罪臣之后,按律应该斩首示众、或流放三千里,又或者充为军妓、发卖入教坊司。”
宋羊挠挠头,徐家其他人都被押下排查了,徐菱上交了他姨娘藏着的账本,自然也是要被调查的,是程锋和赵锦润看在他的面子上,没有把徐菱关押起来。
徐菱说的这些下场,宋羊都不想看到,他欣赏徐菱的挣扎和坚守——在困境中挣扎不放弃,在污泥中坚守一丝善念,宋羊知道这很不容易。
“我和程锋商量过,运作一下,可以把你从这个案子里摘出来。谁也不会注意到徐府一个不受宠的庶女,只要舍了你现在的身份就行,还能正大光明地做个双儿。”宋羊斟酌着说辞,向他提议,“你怎么看?”
徐菱不解,为什么要为了他做到这个份上?明明一开始,宋羊挺讨厌他的不是吗?
宋羊看着他迷惑的眼睛,抬手摸摸他的头,“你还是个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