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管事,有角先生并未现身,花灯旁那位是做灯的花匠,柳家的柳不温。”
“晚点让人去‘问问’他,有角在哪。”
“是。”
属下退下,中年男人坐回桌前,抿了一口热茶,才看向角落里一直不出声的瘦弱青年。
青年一身青衣,像根易折的嫩竹,双手放在身前,细看,能看到宽大下被铁链捆起的双手。他一脸丧气,“我已经照你说的做了,你什么时候能放了我?”
“你说木头鸟?那算什么东西,上不得台面。”中年男人不屑,国字脸的人大多面容坚毅,但在他脸上却只有奸佞,“看到那花灯了吗,你行吗?”
青年早就看到了,颓丧地道:“术业有专攻,我不擅制灯。”
“照着画总会吧?”中年男人指了指三仙女花灯,“给你一晚上时间,画出来。”
“你想逼有角先生现身?还是你想……毁了有角先生的名誉?!”
“你觉得呢?”中年人反问。
青年拢紧拳:“善工坊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中年男子也不生气,悠然道:“没听说过吗,想制图,得罪谁都不能得罪我们善工坊。否则,断你生路,绝你死路。”
“……”
青年缓缓俯下身,摁住肚子,脸色越来越白,因为疼痛而战栗不止。“给我……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