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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袋遮挡了他的视线,但极力去听——有许多人的脚步声,节奏相同的、佩刀刀柄随着脚步而动轻轻叩在腰带上的声音;有许多人的说话声,男人、女人、年轻的、年长的,口音语气各不相同,但语速急促、语调压抑,气氛很是紧张;还有呼啸的江风、高鸣的飞鸟,还有遥遥的、商贩揽客的呼喝与铜锣。

他们对面应该是码头,宋羊粗浅地判断。

然后麻袋外的光线暗了下来,他们被带进室内,接下来又是往上走,宋羊默默数着距离、记下路径,直到他们五个人都被丢进一间屋子里。

门阖上前,宋羊听到外头有两个人对话:

“那些人走了吗?”

“走了。怎么突然出现这么多护卫?没听说扬城来了什么大人物啊。”

“这哪是咱们能知道的,别多问了,谁知道里头这几个有没有‘芽尖儿’呢。”

“若是有,做掉?还是放了?”

“难说”

宋羊不知道那个什么尖儿是什么意思,但可以听出是在说他们几个。这些歹人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如果知道了,他们究竟是会被放走、一笑泯恩仇,还是被“一不做二不休”?

宋羊更倾向于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