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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脾气再大我也喜欢。”程锋很容易被宋羊哄好。拥人在怀,程锋想做点什么,但做不了,于是只能亲他,直把宋羊亲得缩脖子躲。

“所以,酒酿圆子也是因为……”宋羊恍然,面露愧色,“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他现在又陷入了另一种难过,原来他刚刚真的很无理取闹!

“不要道歉,林大夫说你最近情绪起伏不定,都是正常的,别想太多。”宋羊不让亲了,程锋只好用右脸颊贴着宋羊的左脸颊轻轻摩挲。

宋羊被这种耳鬓厮磨的动作搞得心跳加速,脸蛋通红,但他两手揽着程锋的脖子,没有躲。“那你不能生我气,也不要难过哦?”

“嗯。”

两人一下子就和好了,屋里其乐融融,屋外的玉珠像被冷风吹透了心窝子:公子和主子为什么吵架了呢?

没动静了?和好了吗?

那元宵还吃不吃了啊?

———

鹅毛大雪扑簌簌地往下落,风在雪地上跑过,卷起一阵打旋儿的白尘。

这个冬天尤其冷,尤其漫长,新年都过去了,却没有一点儿春回的迹象。

扬城外,灾民自发地聚成一圈,互相紧挨着,既能抵御寒风,又能固暖,人群中再点上一丛篝火,一天便能舒坦不少。

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爹爹,好冷。”一个瘦得只剩皮包骨的孩子裹在好几件麻布衣里,缩在大人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