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哪儿来的?”季悦问,“你又上哪儿整的人皮?”
“就是你藏起来的那三个灾民啊。”那人懒散地往桌子上一趴,“放心吧,我特意让人把尸体埋得远远的。”
“有多远?埋哪儿了?”季悦连忙追问。
“柳家后花园。”
季悦险些气个倒仰。他来回踱步,“算了算了,你趁天没亮就赶紧走吧,省得他们发现后捉住你。你去京城,正好那位大人需要你的手艺……”
这边季悦与人密谈,主院中的程锋、夏隋侯和安丛也关上门谈话。
夏隋侯率先就这一晚的混乱发表讲话,批评了程锋纵容宋羊留在现场的行为,又赞叹了平息混乱的手段。
“……你小子做得好,季悦这家伙滑不溜秋,你也没吃亏。但下次你要是再让羊哥儿涉险,本侯饶不了你!”夏隋侯吹胡子瞪眼,要知道晚上听说外头打乱,百人斗殴,又听说羊哥儿不在府里,他们一家子又是一阵担忧。
“程锋谨记。”程锋乖乖听训。
“说完了你,再说说你。”夏隋侯转向一言不发的安丛,“你说的那个书生是什么人,不确定他是否死了,又是什么意思?”
安丛面容沉肃地将来龙去脉娓娓道来,“这书生自称韩令,在灾民中有些声望,进城一事最早是他策划的,霸占铺子的主意也是他出的,但据我调查,他原先并不是灾民,抵达扬城的时间也不过三五日。今夜他脱离灾民独自行动,我带人一路追他至河边,最后被他跳河逃走了。”
“区区三天时间,他就煽动了这么多灾民?”夏隋侯亦觉得此事荒谬又可怖,“你再安排人顺河找一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