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嫂有心了。”张骊歌的表情没什么变化,看不出是不是真的高兴,“不知道本宫什么时候也能出宫玩玩呢。”
“娘娘若是想回家省亲,皇上怎会不允?”
张骊歌没有接话,而是像才看到宋羊似的,“这就是那个孩子?叫什么名字?”
“回娘娘话,草民宋羊。”宋羊回答道。
张骊歌挑眉,细细的眉峰像一把剪子扬起了刀脚。“宋?”
安湘有些苦涩地笑了下,“这是收养这孩子的那家人给取的名字,刚出生时给这孩子取名‘元曲和’,臣妇和侯爷唤他‘羊哥儿’习惯了,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了。”
“毕竟是元家的人,姓宋像什么话。”张骊歌不咸不淡地道,目光落在宋羊肚子上,她微微皱眉:“已经嫁人了?”
“正是。”
“夫家什么身份?”张骊歌敲打安湘:“找回了分离多年的骨肉是好事,但本宫也给堂嫂提个醒,莫要让喜事冲昏了头脑,让别人把夏随侯府当成起跳的踏板。”
“多谢娘娘提醒,不过这孩子的夫家不错,清白干净,并非偷奸耍滑之辈。”
张骊歌似乎还有所不满,但最终没有说什么。
宋羊低头掩饰自己的情绪,他怕自己不爽的表情会直白地写在脸上。
且不说皇后是怎样鄙夷他和程锋了,就说张骊元的眼神吧,像在估量一件货物的价值。而当她看到宋羊隆起的腹部后,那副神情似乎在说:没价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