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湘由着他将帖子收走,沉默地出神片刻,说:“我今天在皇后那遇到了萧潇凌。”
一听这个名字,元荆舒就头大,他正想岔开话题,就听安湘说了当时的场面。他皱起眉,不赞同地:“你太冲动了。”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想到那个女人把羊哥儿送到那样的人家……”安湘表情变得有些狰狞,她恶狠狠地绞着手中的帕子。
“你怎么又提这个了?都说了没有证据……”
“就是她!你怎么不信呢!”安湘气得将皱巴巴的帕子拍在桌上。“没证据怎么了?我的感觉不会错!她当年那么想嫁给你,可是被送进了宫,她有多怨恨啊!我怀羊哥儿的时候,她就心怀鬼胎,只是她从来没有表现给你看到过!”
元荆舒大呼冤枉:“你这话莫名其妙,我跟她一点儿关系没有,话都没说过几句,这么多年连见面都没有,她上哪儿表现什么给我看?”
他搂住安湘:“我说没有证据,不是在给萧潇凌开脱,只是咱们要给羊哥儿报仇,总得找对人吧……”
“我说了就是她,一定是她!”安湘忽然用手捧住脸,大滴的泪珠顺着指缝落下,“当初我怎么会觉得她是我的好姐妹呢,怪我大意,若我细心点,羊哥儿就不会丢……”
她哭得厉害,元荆舒没辙,只好费力安抚。
万康宫里,旼帝躺在龙榻上,眼神时而迷茫时而清醒,所有的宫人都被遣散了,只有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停在龙榻前,他声音苍苍:“皇上,遗诏还是尽早写的好……”
永宁宫,张骊歌恶狠狠拿剪子剪烂了一堆衣物,才平缓了心情。“真是贱人,天天来本宫这耀武扬威!”
文淑小心翼翼地道:“娘娘,到给皇上喂药的时候了……”
“喂药没有宫人吗!非要本宫亲自动手,当本宫是低贱的下人吗!”张骊歌发火道,然后深呼吸几下,端庄地站起来,轻声道:“走吧,摆驾万康宫。”
同一时间,萧潇凌正疑问:“皇上大肆封赏那个双儿,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是打算传位给太子吗?”
三皇子元朝延气定神闲地道:“太子是正统继承人,传给太子有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