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羊抓住搭在他肩上的那只手,细长的手指、鲜红的丹蔻,戴着长长的护甲,却让宋羊觉得像野兽的爪子。
他毫不客气地扯下、甩开那只手。
“我们不一样。”
张骊歌惊讶地看着面前的双儿,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没有丝毫的惊慌怯懦,有的只有锐利的坚定。
“皇后娘娘的好意臣子心领了,恕臣子不能苟同。且不说臣子肚中是驸马的孩子,纵使尚未怀上,纵使他没有功名傍身,臣子也不会弃他而去。”
“榆木脑袋!”张骊歌恼怒了。
“皇后娘娘和皇上的感情不好吧?”宋羊忽然道。
“胡说什么”
“我猜皇后娘娘和皇上一定没什么感情。“宋羊打断她,“所以娘娘一定不能理解,臣子与驸马相识于微末、扶持于微末,不论回京与否,臣子和驸马相携一生的念头从来没有变过。孩子是臣子一定要保护的东西,驸马也是——若娘娘助我夺回世子位置的手段是必须换掉驸马,那就不用再说了,今天这番话,臣子就当没听过,也会为了娘娘的声誉守口如瓶。”
“”张骊歌发现她似乎错估了宋羊,宋羊比她以为的更聪明一点。但也只是一点罢了。
“呵,你以为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能走?”张骊歌看到场边的程锋的身影了,“看看那是谁?是不是你的好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