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如何!”旼帝喝问,声音犹如惊雷滚滚,炸裂在众人耳边。
团衡抬手又是一巴掌,打得齐小福脑袋偏向一边:“你这狗奴才,还不从实招来!”
“皇后娘娘说,只要驸马没了,自然能给颂羊郡君配一个新驸马”齐小福说完,脸上已经没了血色,他只能一个劲地磕头,“娘娘说不论如何都要将驸马带到斗春场上,所以奴才才带了四个侍卫,但奴才没有对驸马动手啊!皇上明鉴!驸马、驸马替奴才说句话吧!”
齐小福转而向程锋磕头。地板是实木的,脑袋磕上去砰砰响,齐小福已经磕了一脑袋红,地上更是晕开了一小滩血。
程锋揽住宋羊,挡住他的视线。宋羊低下头不去看,若是以往,这点血跟丧尸比起来根本算不上什么,但此刻他闻着血腥味只觉得胃里不适。
宋羊深吸一口气,轻轻安抚着肚子里的崽子们。
团衡一个手势,便有两个力气大的宫人拉住齐小福,重新捂住了他的嘴。
“皇后,你可认他说的?”
张骊歌已经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左右不过是她在阴沟里翻了船罢了。她听旼帝的声音,就知道这个男人对她是生气、厌恶,不用看她都能想象到旼帝的表情。
她抬起头,视线扫过宋羊和程锋十指紧扣的手上,心里是又妒又疼。目光往旁边移几分,是同样牵着手的夏随侯夫妇。
如果当初没有入宫,会怎样呢?明明旼帝的威压已经逼到喉前了,张骊歌这会儿却分心想这个问题。
她看向旼帝,目露哀求:“妾身不认。”
齐小福不是她的人,她也想赌一次——“皇上,妾身怎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事?颂羊郡君已有夫儿,妾身毫无理由做这样的事啊!再说,少府监张大人的公子是妾身的侄儿,妾身这么做,怎会不落人口舌呢?皇上,这太监虽是我永宁宫的人,但并非在妾身跟前伺候的,妾身就是要做这等恶事,又怎会交予这样的宫人?他这番话漏洞百出,还请皇上明鉴,还妾身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