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永宁宫。”
“是。”团衡清清嗓,“摆驾永宁宫——”
永宁宫平素便静得很,今日尤其静谧,暖阳中的春风吹到这里都变冷了,仿佛只有这里是不一样的季节。
张骊歌一个人坐在殿内,像穿着大红宫装的木偶。
“不用通报了。”旼帝对团衡说,“你在这守着。”
“是。”
旼帝走进去,迎面而来的森然冷气叫他不舒服,他走了几步就不愿意再往前,停在原地问张骊歌:“皇后,朕只问一次,是谁指使你在朕的药里下毒?”
“没有下毒。”张骊歌没有起身行礼,她早就看到了旼帝,听到了问话,但她隔了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只是把康复的药量减半、再减半罢了”
“你就这么恨朕?”旼帝打量着张骊歌的模样,才发现她也不年轻了,老得没有一点儿年轻时灵动的模样。
“不恨,妾身不恨。”张骊歌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妾身知道,皇上心中只有前皇后一人。”
旼帝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皇上到底为什么要立妾身为后呢?”张骊歌问完,才发现自己泪流满面。
旼帝从始至终没有什么表情,心里想:女人就是多情善感,明明更残忍的恶事都做了,却还能哭得这么无辜,真是可笑。
“是你说你会做一个合适的皇后。朕问你,是谁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