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不过是个寿宴罢了,大元推行俭朴风尚已有数年,若有这么多钱财,朕更愿意与民同乐。”
“皇上的寿宴办得好,跟与民同乐并不冲突。从张家抄出的钱财完全足够的。”
“当真有这么多?”
“在臣看来,确实非常多。”程锋实在地回答道。
“你才见识过多少好东西啊。”
别人都看出旼帝的怒气平息了,纪平苔连忙道:“皇上,就算张大人确有贪污之实,程驸马如此行事也不合规矩,查案并非禁军的职责,程驸马若不把此行的缘由说明,那朝中大臣日后岂不是要常常忧心,指不定哪天与程驸马有点过节,回头程驸马就要带着禁军把自己家抄了。”
旼帝还没开口,程锋就瞪向纪平苔,“宰相大人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因为有过节而查抄了张由纪?”
“难道不是吗?”
“根本就是空穴来风!”程锋有些生气了,他直视旼帝,“皇上,昨天臣将石家被张家指使一事的供词呈上时,也将石家作证张家贪污的证词呈上了,皇上金口玉言说此事让臣去办,臣怎么会是出师无名呢?”
旼帝回想了一下,从桌案上翻出昨天程锋带来的那叠纸,他一直没看,这会儿才打开,里头确实如程锋说的,既有供词,也有证词。
旼帝的心情有些微妙,原来昨天后来他跟程锋互相说的不是一件事啊。这也不能说是谁的错,只不过——
旼帝抚额,难道以后交待程锋办个差事,还得把话掰碎了讲吗?
看旼帝的表情,众人就明白了,他们想着今天只能放程锋一马,不过程锋可没想放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