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血,怕不是活生生剥下来的。”黄与义也上前协助,他啧啧两声,似是看到了死者生前的痛苦。
“黄先生,你可知道江湖上有什么擅长这样的事的人?”宋羊问,一边小心地吸了吸鼻子。
他叫卓夏捂住口鼻,防止异味,自己却没有,是因为气味里往往有意想不到的线索。
因为油布包拆开后无人中毒,所以宋羊放心大胆地闻了。
似乎有一股蜡味?
非常淡,再想细闻,就闻不见了,仿佛是他的错觉。
宋羊继续查看,卓夏帮他把摞着的“肉干”挪开,夹在里头的一张纸条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纸条用蜡烛封了起来,上面是有些熟悉的狂放的字迹:
“很好用,多谢。”
这五个字犹如一道惊雷劈在宋羊头上。
这不是善工坊的恐吓手段,是一位变态杀人凶手嚣张的示威。而他,替凶手做了趁手的利刃。
隔行如隔山,善工坊是做工图的,怎么会突然想套取医术工具的图纸呢?
善工坊有自己的作坊,怎么会将图纸委托给黑铺子呢?
一些遗漏的、说不通的线索通通回到了宋羊脑子里。
是他太自大了,盲目地确信了这是善工坊的骗局,而忽视了其中的细节。
那把弯嘴止血钳是怎样用在这个人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