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容、剥皮,这类技艺并非寻常可见的。而千面收养的孤儿年岁、去向都与柳不群相符,柳不群又与此案的凶犯同在京城,这真的只是巧合?”程锋也反驳了宋羊。
烛火有些暗了,橙黄的光影落在两人脸上。
程锋拿起剪刀挑了挑烛芯,烛芯发出“啪叽”一声微响。
“你想赌一把?”宋羊问他。
程锋摇头。“善工坊背后是姜家,姜家代表三皇子,这个案子不足以重创他们,也不是一个发动攻势的好时机。只是河边大王和凶犯都在眼前了,我觉得你等不及。所以,你想不想赌一把?”
程锋站着,微微弯下身,他望着宋羊的眼睛,像是在说不论宋羊怎么做决定,他都会支持。但他偏偏又伸手捏住了宋羊的下巴,给他一种威迫。
宋羊就着这个姿势,视线从程锋的脸上往下游走,最终落到地图上。
程锋说得对,等不及的是他。若想通过打垮善工坊打击姜家,这事还要更长久的谋划,但河边大王等得起吗?等的这段时间里,凶手再杀人的话,要眼睁睁地看着吗?
宋羊手心里出了汗。
“皇上将案子交给你,你打算怎么交差?”宋羊反问他。
”皇上向来只看他想看的、信他认为是真的的。”程锋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