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生气,徐菱却听出了他的担忧和挂念,艳丽的面具上难得露出了真实的无措。
他们相遇在那样的情况下,接触时间不长,徐菱感激宋羊对自己的信任和帮助,却不敢肯定自己和宋羊算不算朋友。
徐菱连忙小心翼翼地辩解:“我不是故意不给你写信的,外祖父不愿再与俗世有来往,信鸽也很难飞进来到了京城也是想来找你的,只不过”只不过他不敢,他怕宋羊只把他当成一个认识的人、一个攀附他们夫夫的罪臣之子,因为这样的胡思乱想,他胆小地、擅自将重逢的时间往后推延。
这会儿知道宋羊一直期盼着见他,徐菱羞愧地低下头。
宋羊也有些尴尬,要是徐菱觉得他们没有很熟,那他用这样亲密的语气责怪对方岂不是很奇怪?
脚趾头在鞋子里抓地,宋羊试着转移话题:“那个凶手是你要找的人吗?”
“是。”徐菱有些难过自己没有好好解释清楚,但既然说起正事,他只好先把小心情放到一边,认真回答宋羊的问题:“外祖父当年收留的那孩子很特别,他患有白猫症——皮肤比常人白上许多,上头还有许多斑纹,毛发为浅金色,眼瞳也不像我们是黑色的,而是特别浅的颜色。因此,昨夜我见到他便认出来了,他正是背叛了我外祖父的人,也就是柳不群——那些下人唤他‘柳公子’,他回到柳家后虽然不常出现于人前,但确实有人见过他的这副模样,所以此人是柳不群没错了。”
出于想弥补的心理,徐菱解释得特别详尽。
宋羊听他的描述,总觉得这个白猫症有点像白化病。他记得白化病是一种遗传病,大多是非常近的近亲婚姻引发的……
宋羊打了个哆嗦,打住自己的思路。
“我、我找到外祖父的事说来话长,以后慢慢说给你听,你可愿意?”徐菱鼓起勇气问。
“啊?当然愿意啊。”宋羊迟钝地反应过来,徐菱以前也没有跟朋友相处的经验,所以才有些笨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