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哥儿还好?”
“自然。”林既玹顺着元朝珲的姿势将手递进他手心里,“羊哥儿的肚子是越来越大了,但瞧着一切都好。他心胸开阔,性子也活泼,身体也好着呢。只不过他不便走动,至今在京里也没交什么朋友,虽然我时不时去一趟,但我看他还是有些寂寞的,好在他的一个朋友来了京城,就住在侯府,白日程锋不在,羊哥儿也有个说话的伴儿。”
“这就好。”元朝珲清了清嗓子,“那你可想再去侯府住几日?”
“嗯?”林既玹立刻察觉到枕边人的不对劲,“出什么事了?”
“我这不是见你今天似乎玩得很高兴么……”
“说实话。”林既玹板起脸。
元朝珲在心里对程锋道了一声抱歉,然后牵着林既玹来到偏殿,屋里趴着一个昏睡的人,露出的腰背上缠着染血的绷带。
“这是怎么了!”林既玹急步来到床边,却不敢碰程锋的伤处。
昏睡中的程锋蹙起眉,像是被惊扰,林既玹连忙收住音量,用眼神示意元朝珲说清楚。
元朝珲牵着他走出去,“程锋查案时带着禁军闯了姜家的宅子,老三的人参了程锋一本,父皇发怒,打了程锋二十个板子……”
“岂有此理!”林既玹又急又心疼,“父皇当真如此偏心老三么!程锋如何了?”
“程锋没事,他身体好着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元朝珲的神情还算轻松,可见问题确实不严重,“太医说他近来睡得不够,这才睡得沉了些。”
元朝珲叹气,程锋昏迷前只来得及唤了声宋羊的名字,他拿不准程锋的意思。
“养伤需要至少三日才能下地,可要告诉羊哥儿?这万一吓到了……”
林既玹看向躺在那一动不动的程锋,又想到宋羊澄明的眼睛和高挺的肚子,一时间陷入了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