旼帝点头应允。
“皇上,臣这番话,不是以皇上的臣子的身份说的,而是以程锋的岳父的身份说的。程锋身手不凡、聪慧过人,只是不拘泥于常理,野性难驯。此事程锋固然有错,但臣作为一家之长,没有好好教导程锋也有错,臣想为程锋求情——恳请皇上莫罚太重。颂羊郡君身怀六甲,请皇上怜惜郡君,又看在程锋年纪小、经验少的份上,能网开一面。”
元荆舒一番话说得诚恳又深情,听的人皆有些动容。
程锋更是如此,尽管这是他和夏隋侯早上出门时就商量好的,但真的听到夏隋侯的这番话,程锋还是忍不住为这份关怀而开心。
明明他的父亲另有其人,明明他的亲生父亲也在这里。
程锋用力闭紧发热的眼睛,低着的头埋得更低。
而旼帝又如何能拒绝呢?夏隋侯为程锋求情并不过分,且夏隋侯这把年纪了,他又怎么能让人一直跪着?
“侯爷的拳拳心意,朕体会到了。罢了,就念在颂羊郡君腹中孩子的份上,程锋罚俸三月,再打二十大板。”
这事就这样了结了。
于是程锋挨了二十个板子,被抬到了东宫。
“就这样?”林既玹克制着怒气,低呼道:“姜家怎么处理?他们包藏了凶犯,而如今凶犯还逍遥在外,父皇又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么?!”
元朝珲对旼帝的偏心早就习以为常了,“应该会私下把老三叫过去,让他处理吧。”
林既玹明知道会这样,但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他喝了口茶冷静下来,才提起最初的话题:“要告诉羊哥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