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们之前都来找过父皇?是什么时候来的,为的何事?”元朝珲问三个弟弟。
“怎么?你是把我们当成谋害父皇的凶手了吗?”元朝曦不满地站到他跟前,这种面对面的距离很有压迫感,但并不像元朝曦想象的是他威慑太子,反而隐隐被太子的气势盖过了。
“你凭什么笃定父皇是遇害了?父皇身子不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种大逆不道的实话也只有元朝曦敢说了,他还在继续道:“就算真的有人谋害父皇,你又凭什么来审问我们三个?你自己就没有嫌疑了?”
团衡听得心惊肉跳,几位祖宗啊,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吵起来呢?!
除了旼帝的四个亲儿子,其他人都跪在地上,仿佛脑袋埋得低一点就等于听不见了。
“既然你也怀疑于孤,那就让旁人来查。来人,派人去将刑部尚书曾大人请来——”
“且慢。”元朝延皱着眉,“太子殿下是打算闹得人尽皆知吗?”
“三皇弟有何高见?”
元朝曦说:“一来。我们不知父皇到底是不是遭人谋害,如若不是,不仅白费功夫,也会贻笑大方。二来,假若真有人谋害了父皇,如是我们几个所为,会蠢笨到乖乖让你查吗?”
“老三虽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这几句还是有道理的。”元朝曦又插一嘴:“既然要查,所有人都有嫌疑,我们在这吵的时候,指不定贼人已经跑到哪儿去了,干脆封锁宫门,今天参宴的一个也不能走,所有的宫人也一个个查过去!”
这才叫真的“人尽皆知”!
团衡立刻道:“二殿下,此事万万不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