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哎呀,我自己来。”宋羊拦住他。
“你自己怎么行?”徐菱坚持,“就算是朋友,这样做也很正常,不是吗?”
宋羊还是不好意思,正好玉珠走进来,宋羊便叫玉珠来伺候,徐菱无奈:“我现在好歹是你的双伺啊,什么都不做怎么行?”
“但现在又没有外人在。”宋羊无奈,“哪能让你做这个。”
徐菱停顿了下,低声道:“若不是你救我,我运气好是为奴为娼,运气差些就死在流放的路上了,做你的双伺是多么幸运的事,我就没见过哪个主子像你这样体贴下人的。”
“徐公子说的是。”玉珠也道,她拿出油脂,在宋羊肚皮上轻轻涂抹,“公子从不打骂下人,还替奴婢们着想,来葵水了都能放假,过节的赏银都比别人多,别的奴婢都羡慕我们呢。奴婢能伺候公子,真是积攒了八辈子的福气呢。”
宝珠在衣柜前整理着杂物,闻言也不甘落后地夸赞宋羊。
宋羊听着她们的彩虹屁,耳朵慢慢红了,“你们太夸张了,一套一套的,是吃了糖吗?”
他一记手刀轻轻劈在勾起话题的源头——徐菱的头上,说:“你的假设一点儿意义没有,快别蹲着了,坐呀,哎——回头欧阳译上京来,知道你给我端洗脚盆,他那张利嘴肯定不放过我。”
听到欧阳译的名字,徐菱的眼神黯了几分。他伸手握住宋羊的小腿,用按摩的手法揉捏,不着痕迹地岔开话题:“算了,你是说不听的,我只管我行我素就是——你坐了一天马车,定要好好捏一捏,程锋可交代了,得按摩一刻钟才行。”
宋羊瞪眼:“他怎么还使唤你上瘾了呢。”
徐菱在易容时表情都是丰富的,他揶揄宋羊:“你要是说这话时不是笑着的我就信你了。”
宋羊摸摸脸,向玉珠和宝珠求证:“我笑了吗?”
两个姑娘都点头。玉珠道:“公子只要提到主子,从来都是笑着的呢。”
“主子也一样,只要是跟公子有关的事,主子都可温柔了。不像其他时候,都板着脸呢。”宝珠补充。
宋羊“嘿嘿”笑了笑,然后才有些怅然地望着屋顶道:“也不知道宫里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