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朝延明白她的意思,他悠然地道:“他还有用。要过河拆桥,总得等我们过了河再说。”
元朝延算计着庞令琨,庞令琨也算计着他。
庞宅,书房里。
庞令琨从轮椅上下来,闲散地坐到软榻上,“元朝延倒是聪明。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如何了?在密道里有什么发现?”他问站在角落里的人。
那人与庞成益长得一模一样,但面对庞令琨的态度相当恭敬,敛目沉声道:“属下去晚了,他们已经从密道离开了。”
庞令琨蹙眉,“能知道密道的出路,这个程锋果真是程家的那个外孙。关钿怎么连自己的儿子都认不出来?去,把关钿给我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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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锋等人从密道出来,在皇祠里躲过了白日,才趁着夜色的遮掩来到了欢乐颂。
元朝珲和林既玹有些惊讶,欢乐颂底下居然有那样大的地窖,一问才知道是宋羊准备的。
元朝珲慨叹,“若是此番事成,论功行赏可不能漏了羊哥儿的一份。”
“我会提醒你的。”林既玹道,“我替羊哥儿记着这话,到时候就算有人反对,你也要力排众议封赏羊哥儿才行。”
元朝珲拍了拍挽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对他道:“双儿无才的偏见早就该消去了。到时候也要让他们见识见识太子正君的本事。”
“我有什么本事。”林既玹看向禁闭的房门:“不知父皇如何了。”
闻言,元朝珲面上重新染上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