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等谎话的时候,心里一丝愧疚都没有,若是族中那些老狐狸能看到他这般厚脸皮模样,定要惊掉下巴。
醉酒的沈白亦脑子本就昏昏沉沉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看了看他头顶的耳朵,还是有些不相信,“可,可我方才摸你耳朵的力气不算大啊,怎么会伤到你?”
“你不信?那你闻闻我身上是不是有血腥味。”苏墨自认为自己这话不算骗她,上次别离,他解决完族内众多繁杂事情之后便想着回来找她,可惜又被天山那群烦人精请去做天山大比的评级裁判,天山大比一万年一次,是仙灵界极其重要的比试,他又代表着天狐一族,不好推脱,这才耽误了时辰。
等他感应到自己种下的赤狐印记有激烈反应时,就知道沈白亦即将面临元婴大劫,比试还未结束,他便强行闯过九千罡风界门赶来,一身天丝蝉制的白衣被刮破,体内未完全痊愈的伤口也被引得复发,他这么着急,可还是错过了她的元婴劫。
沈白亦真的凑近他闻了闻,果然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顿时,她心中敲响警钟,急忙磕磕巴巴地否认:“没……没有啊,我……我并无闻到血的味道……”
“是吗,那肯定是你靠得不够近,你再凑近了闻闻,我伤得可重了。”
沈白亦看见他面色有些痛苦,心中的愧疚之色更加重了,听话地努力抬起脸凑近他的头顶去嗅。
她这傻样让苏墨顿了顿,随着她的脸靠得越来越近,她喝醉酒之后身上炙热的温度几乎要染给自己,苏墨喉结动了动,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频率都加快了许多,数万年来纹丝不动的心颤了颤,狂跳不已。
沈白亦还在较真,疑惑道:“可是你的耳朵并未有任何伤……”她口中话还未说完,就被一柔软堵住了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