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亦，沈白亦。”他一遍一遍地唤她的名字。

苏墨眼中充满暖意，将自己头上的发簪取下来，任由银发散落，而将她的乌发轻柔挽起。

见他如此轻柔的动作，沈白亦笑道：“苏墨，谢谢你。”

谢你一直在等待我，谢你能谅解我的任性。

“嗯。”他嘴角又翘起，一手在后搂紧了她的腰，靠近亲了亲她的脸，又啄了一口她的唇，低头去含住那小巧的耳珠，闻着她的气息。

汤浴池水一波波荡漾，又落下，细碎的光在月光下起起伏伏。

“你可还记得我在客船上和你说的话？”

“自然记得。”

舒服了的沈白亦心软成一片，什么话都好说，苏墨又趁火打劫，“成亲之后，你便留在我身边，为我生一只小狐狸，我们永远在一起，可好？”

“你所求的修为，我愿成为你的炉鼎；你若需要珍宝，只需和我说一声，不管是什么我都给你寻来；你要报青云宗之仇，管他是什么魔修，我为你踏平那道宗……”

他的语气第一次这么卑微，“只求你别再让我担心受怕，我什么都愿为你做。”

可沈白亦的脸色却渐渐冷静了，这些话她不感动是假的，酸涩的滋味从她心头漫开来，令她一时难以呼吸，她缓缓摇头。

苏墨的动作顿了，他听见沈白亦轻声说，“苏墨，我的仇我要亲手报，该是我的因果我不愿他人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