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
猛的站起身来,郑一官大声说道。
“他方大海什么时候会造海船了!”
方大海不会造海船,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甚至郑一官的心里都盘算好了,这次去长崎后,他会亲自招揽一些日本船匠,带他们来北港造船。
“六哥啊,瞧你激动的,”
坐在椅子上的李俊臣,随手弹了下衣袖上的浮灰,看着郑一官笑道。
“他是不会造,可那位施公子会造啊!”
“他!”
郑一官瞪大眼睛说道。
“那小子会造船?他难道什么都会不成!”
“那六哥你说他会什么?”
李俊臣仍然笑着,相貌颇为英俊的他,当年在长崎时,也是风流人物,胜在相貌上的他,待人极为和气,脸上总是带着一点谦卑的笑意。论年龄,他比郑芝龙长十几岁,可因为入会晚,所以在排行上却不及对方。
这样的人往往凭着相貌,第一眼就能博得外人的好感。可也就是这个相貌堂堂待人谦逊和气的兄弟会里的十九弟,当初在船上亲手杀了结拜兄弟李英,因为他的贪杯坏了大家的大事。
论心狠手辣,在这些兄弟中,他绝对是排得上号的人。
“十九弟,依你这么说他真的会造船?”
郑一官看了他一眼。
“这不太可能吧,那小子当真什么都会不成?”
“六哥,你不还打算从长崎寻日本船匠来咱们这造船嘛!既然日本船匠能造船,他为什么不能?”
李俊臣反问道。
“这……”
郑一官又瞥了李俊臣用一眼,心底的厌恶一闪而逝。对李俊臣这个人,他一直都是倍加警戒,这家伙看似在笑,永远都在笑,可实际上却是心狠手辣的角色,他永远在笑,可谁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拔刀。
就像现在,他到底是在笑,还是笑里藏刀呢?谁都说不清楚,那怕是现在两个人称兄道弟,看似亲密,但谁也不知道他的刀什么时候会拔出来。
想到这里,郑一官说道。
“十九弟,日本的船匠虽然比不咱们大明的船匠,可他们也能造好海船,一步步的来,等将来有机会,再找来能造几千料大船的船匠,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