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他精明的地方,股份制他是一石二鸟,借着股份把持了盐场是其一,又借着股份笼络了人心。可他最妙的一招,还是那招用劳力换股份啊!”
“就这……”
正疑惑时,郑一官先是一愣,又恍然大悟道。
“我懂了!要是让大家伙掏银子,不一定有人愿意掏真金白银去参这个股,就是杨二哥他们肯定也犯嘀咕,可要是拿力气换股份,那些小的们在寨子里闲着也是闲着,用劳力换股份,干上一阵子的活,就换到了盐场的股份,这样一来……”
恍然大悟的郑一官,猛的一拍大腿。
“这小子,心机算得可真深啊,弄了半天,大家伙都是他的棋子啊,杨二哥他们负责掏银子,小的们负责出力气,可小的们又放心不下当家的,宁愿帮着一个外人……”
“外人怎么了?”
李俊臣反问道。
“外来的和尚好念经,况且啊,六哥!”
笑了笑,李俊臣又说道。
“他要是不出这招,他这个盐场能不能办起来也不一定,六哥,在咱们北港,什么最金贵?”
什么最金贵?
十九的话,让郑一官想了想,片刻后,他才点头说道。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在北港,人才是最金贵的,没有人什么事都办不成,他办盐场就要有人干活,可要是喽罗们都只是掏银子,他拿着银子也不一定能找到足够的人手干活,那些喽罗不一定愿意去挣二两工钱,可肯定愿意拿力气换股份,换股份差相当于占便宜,可干活却不一样。”
那里不一样了?
一个是打工,一个是投资,当然不一样了。
“可不就是这个道理,他为什么要用劳力抵股份,因为北港的劳力少啊!那些个喽罗平常什么活都不干,就等着出海呢,现在好了,他们只要愿意出力气,就能换着股份,六哥,”
顿了顿,李俊臣问道。
“你说现在他既有银子,又有劳力,这盐场他怎么办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