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奕文自言自语道。
机会难得啊!
“官爷,咱,咱接下来干什么?”
赵麻子腆着脸,紧张兮兮的说道。
这位官爷让把他们带过来,该不会是要放火吧!
放火?
官爷放火?这不大可能吧。这么多布,这么多绸子。这可是值几十万两银子的货啊!
“接下来干的活简单,看到这个缝没有?”
施奕文一边说,一边把喷壶的嘴塞进几匹布匹之间的缝纫中,塞进去足足数厘米。
“然后把这个管子伸进去,然后按着它把水喷进去,这个活能干好吗?”
就这?
这是要干什么?
赵麻子傻了眼,官爷这唱的是那出戏啊。
“喷的时候,数十个数,然后换到这里,再数十个数,再换这边,注意了,要把管子尽量往里塞。”
这个活很简单,只要给喷壶装水,然后加压就行,他们几个干这种活绝对没有任何。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他们都没有闲着,只是不断的用喷壶往布里头喷水,尽管他们都是一头雾水,可仍然还是照着吩咐把每一包布都喷上水。
为什么要喷水?
准确来说应该说水里有什么。
水里其实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也就是他在北港时从天花病人痘里吸取的脓汁而已。其实早在北港爆发天花的时候,施奕文就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利用天花对付女真。
相比于汉人,天花对女真的杀伤力更强。实际上,在女真人进关之前,那些生活在白山黑水里的女真人压根就不知道天花为何物。因为,那些女真人根本就没有得过这种病,天花这种疾病从来没有传播到关外。这是由于东北地区的地广人稀且天寒地冻,天花病毒很难存活和传播,直到明朝末年,在中原地区还流传着“北虏,也就是包括蒙古和女真在内的少数民族不出痘”的说法。
实际上,天花病毒大概直到公元一世纪前后,才辗转传入中原。历经一千多年的天花肆虐,中原的汉人虽然已经积累了相当多的经验,但是仍有高达百分之三四十的死亡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