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的骂声,并没让王得功恼火,他只是憨厚的笑着,
“给你说,俺是粗人,不懂什么大道理,可是俺就知道,施同知一瞧就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肯定比俺懂得多,当年俺爹在世的时候,为啥在这里种着地,还到邻主的孙老爷做长工?不就因为一样的田,孙老爷家的总比人家多打一斗多。俺爹足足干了五年,才知道为啥。”
“不就是学个选种子嘛,瞧把你给得瑟的。五年的功夫,就学了这……”
“就学了个这咋了?咱家那年不比人家多打几石小米高梁,一年是几石,这二十几年多打了多少?凭的是啥?不就是凭这个,小喜我告诉你,俺爹说过,种地跟着村里的大户肯定没错,人家不单会看农时,还知道咋种,施同知是庄头,你说人家要是没有把握,会拿几千亩地几百两银子在那里瞎白话?”
瞧着模样颇为憨厚的王得功咧着嘴,嘿嘿的笑着。
“你瞧庄子里人,都搁那笑话东家,我敢说,等到了冬天,有了收成,到时候,就没一个能笑出来的了,你就别听那些婆娘瞎白话了,就往下瞧着吧……”
对于庄子里的家长里短的,施奕文并不怎么关心,作为新扎庄主的他来说,如何整治这几千亩地才是最重要的。在别人忙活着种大白菜的时候,他也没有闲下来,一边骑着马在地头上转悠,一边拿着工具测量地势高低,很快一份地图就绘制了出来,甚至还特意制了一个沙盘,然后整天对着沙盘研究着什么。
“公子,你这阵子,一直在忙这个?”
瞧着桌上的沙盘,吴才诧异的问道。
“这是石台庄?”
然后他仔细瞧了下沙盘,这一看不当紧,立即意识到它的巧妙。
“公子,您是想引水浇地?”
“对,你看,这里的地势最高,而且正好也在河边,如何用水车把水运上来,然后用再修建这几条水渠,这样一来,庄子里的地,也就全都成了水浇地,我打听过,水浇地的收成少说也能增加一倍出去。”
手指着沙盘,施奕文介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