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子,这造鸟铳的工本,都是工部核算好后,按价码付给。每铳一杆用铁二十斤,用银二钱;炭一百七十斤,用银七钱三分;炼胚打板六工,用银一钱九分;卷筒六工,用银两钱一分,内加钳手银一分……”
听着张四喜的解释,施奕文的眉头慢慢的收紧了,倒不是因为其它,而是因为其中不合理的工时、工价。
“……造一铳需要用三十四工,工料价银三两二钱五分,其中工价钱二两三钱二分。”
张四喜说出这些工价的时候,施奕文笑了笑,对他说道。
“这样,张师傅,你先下去歇着,明个咱们再好好的谈谈工价的事情。”
“公子,这都是工部核算的工价。”
临走的时候,张四喜特意强调道。
“我知道,张师傅你先歇着。”
来自现代的施奕文,对于成本极为敏感,尤其是成本的结构。在他看来这个成本显然是不合适的。待张四喜离开后,他看着赵士祯说道。
“士吉,你怎么看?”
赵士祯是明代的火器专家,尽管现在他只是刚接触火器,但对于这方面他确实有自己的专长。
“致远觉得的贵了?”
“怎么能不贵呢?工部一支鸟铳才不到三两,咱们卖三两五钱,也不见得能挣着银子,工部造的东西又不算利润,咱们可不行。”
吴才在一旁随口说了句,然后笑道。
“公子,你说咱们要是开到四两一支燧发枪,戚帅会同意吗?毕竟,咱们可是多出了不少东西。”
“四两,肯定能谈好,毕竟东西不一样。”
赵士祯在一旁插话道,见施奕文不说话又问道。
“致远莫不是还有其它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