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款,虽然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却让钱磊的眼前一亮,立即称赞道。
“公子所言甚是,这银钱存贮可不就是存款,在下以为,这存款可以息,目前京师有两种存款的方式,一种是寄存于他处,而接受寄存的财主或商铺也不以之为
资本进行营运;还有一种是要求利息的,接受存储的财主或商铺也以之为资本进行经营,但是后者颇有风险,毕竟是财主、商铺拿存款经营,生意有赔有赚,自然也就有了风险,而且双方还需要约定每年只得取息,少则数年,多则十数年,往往只有极为可靠的商家,他人才敢如此。所以在下以为,如果我们接受存款,给予利息,必定可以吸引外人往我们这里存款。”
“给利息的话,我们凭什么挣钱?”
吴才不解的反问道。
“自然是要把银子借出去,有人往我们这里存,然后我们再借给商家,京中经商者岂止万家,需要临时周转的又岂止千百家,这周转借银,短则数月,多则一年,利息至少在一成以上。”
“借给别人,那不是一样有风险吗?百姓又怎么愿意承担风险?”
“风险不一样,过去他们把钱搁在商家,是商家拿它去做生意,一但亏本,就是血本无归,而我们是把银子分散借给数十户商家,商家借款有地契、房契或者珍物抵押,自然不担心亏本。”
钱磊与吴才对答时,惊讶之余施奕文打量着他,当真是人不可貌相,仅仅只凭这几句话,他就认准了这人确实适合做钱庄掌柜,不过他的心里还有些疑虑。
“嗯,道理虽然是这个道理,可是我有一事不明。”
“公子请问。”
“既然施某开设钱庄,投资不下十数万两,你我素不相识,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并让你为钱庄掌柜?”
十数万两!
闻言钱磊吓了一跳,出身于钱铺的他很清楚,钱铺的投资往往不过一两万两,眼前这位公子,居然要拿十几万两办钱铺,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