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虚不已的张四维,心下一急,失声说道。
“下,下臣教子无方,还,还请首辅恕罪!”
突然的请罪,让张居正的浓眉一挑,盯着张四维心底涌起一阵疑惑,他这是什么意思?
“子维,你倒说说,是怎么个教子无方?”
张居正不露声色的问道。
“下,下臣……”
胆战心惊的张四维,一时间不知道应该从什么地方开口,但是垂首长揖请罪的他感觉到张居正的目光后,还是一咬牙把事情说了出来。
开始的时候,张居正只是“诈”他的话,可是当听到张四维提到刘戡之提到他女儿,甚至提到那些难以启齿的事情时,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满面怒容的他盯着张四维时,心底涌起了一阵阵的怒火。
“事,事情就是这样……”
终于,把事情的前因后因都说出来之后,尽管张居正没有说话,但张四维仍然能感觉到他的怒火。
“我,我那逆子,也,也是被人蒙蔽,为、为刘戡之所蛊惑,下,下臣已经行了家法,杖责后将他送回老家,自此之后,再不准他外出。”
“放屁!为什么所蒙蔽,说这样的话,你信吗?你们一个个的先是以不孝坏我名声,又以污蔑小女败我清誉,我张居正何德何能,能让你们如此败坏!”
怒不可遏的张居正手指头戳到张四维的鼻梁上,大声喝道。
“你现在老实交待,得了他们多少好处?居然如此对待老夫!”
“首辅……”
张四维喊了一声却没有下文,张居正看他脸色陡变汗如雨下,已经明白这一“诈”起了作用,便索性一诈到底,他拿起了钞关税务司那边递来的公函在他眼前晃了晃,冷笑一声说道。
“好你个张子维,吃了豹子胆,竟敢如此污辱张某,那施奕文或许是与小女年岁相当,但两人可曾见过一面?可曾有过任何交往,你等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居然要以此事败坏老夫名声,好哇,好哇,这事若是让得逞了,老夫先是不孝后是不教,如此又焉能以帝师自居,焉能以首辅自处,你们当真是好毒的心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