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还致远你一个公道了。”
“哼哼,公道?要是此事,涉及千百人,那还能把这千百人全都杀了?”
再一次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施奕文长叹道。
“恐怕就是首辅也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至于公道,谁会在乎?”
“这……”
傅作舟不由变成了哑巴,在他来南京之前,首辅就已经交待过了他的想法,无非就是趁机打击的一下江南官绅,让他们不敢再像过去一样反对改革,只要是他们能够妥协,首辅也必定会放他们一马的,现在被施奕文戳穿了真正的目的后,他自然不好再说些什么。
“这,朝廷自在法律”。
傅作舟的回答,让施奕文冷笑道。
“法律,若是法律有用,首辅又岂需考成,岂需要追欠?我想根本就不需要吧。”
看着傅作舟,施奕文继续说道。
“其实首辅想什么,在下倒是清楚的很,无非就是想要趁此机会让曾经反对改革的退让一二,不再像过去那样与首辅为敌,处处掣肘首辅,这次,明眼人谁不知道,是何人针对施某人,可是于首辅而言,又岂在乎施某人个人?”
“致远……”
不等傅作舟开口,施奕文又打断他继续说道。
“你不用解释,当然,施某人也不是一个计较个人得失的人,我只有一句话想问。”
“你说,”
“你以为,即便是今天借施某人一事,去让他们暂时退让一二,这暂时的退让能维持多长时间?半年?一年?待到一年后,他们会不会再次反扑?会不会再次处处掣肘首辅?阻挡改革?”
施奕文的反问让傅作舟的眉头紧锁,却没有说道。
“到那时,于首辅来说,能不能再寻着这样的机会?机会……”
摇了摇头,施奕文长叹道。
“稍纵即逝,若是不抓住的话,只恐怕会就此错过,到将来,再后悔恐怕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