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知知小姐才是尊者的女儿就好了。”

知晚一一忍了下来。

至少，那位尊者爹对她还很好。但尊者几番思量，却也觉得知晚的性情太过软弱，不能承担继承境的责任。他准备将境托付给秦知知，自己则带着知晚四处游历，去除她的魔毒。

秦知知让人把这件事略加“修饰”地告诉了知晚。

知晚不知道尊者的良苦用心，以为尊者也看不起自己，要把镜给秦知知，那一刻，她终于走火入魔。

魔族的血统大爆发，差点将境覆灭。

最后，同在极天修行的谢行舟感应到秦知知的危险，从天而降，一剑杀了知晚。

知晚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越过重重魔气看了谢行舟一眼。他长身玉立，神色淡然，只眉间微微皱起，似乎没认出自己。

也是，自己变成了魔族，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他认不出也是理所应当。

他认不出也好。

……

“谢行舟……”

千重塔中，光色微暗，斜阳越过窗纸洒入房中。萧铃坐在榻旁，正准备将手中熬好的灵药喂给知晚，就听到知晚口中不停呢喃，似乎在呼唤着一个人的名字。

她俯下身，凑到知晚耳边。

“谢行舟……”

“……”

萧铃闻言，不禁笑了笑，露出梨涡浅浅：“原来你也喜欢谢公子呀。”

下一刻，知晚却喃喃：“……去死吧你谢行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