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一份卤肉饭。”
“我要一份红烧狮子头饭。”
“这菜单上都有什么菜,我不识字。”一个黑瘦的男人问,他是山上冶铁的工匠,这是个技术活,每个月工钱很高的。
姜霖站在旁边,立刻给他念菜单。
听到有熘肝尖,他立刻说,“给我来一份,就要熘肝尖。”他想吃这菜很久了,可山上的食堂根本没有。
“好,熘肝尖一份,二十文钱。”姜云珠端坐在一张桌子前,桌上有三样东西,最左面的是个两指宽一手长的一叠纸条,谁定了什么饭,她就在纸条上写上菜名,写上编号,然后从中间撕开,一半给订饭的人,一半自己留着做底。
等送饭的时候,拿饭的人说出自己的编号,再把他手里的纸条跟她手里的纸条一对,能对上,就能取走饭了。
第二样东西则是一个账本,有把银子寄放在她这里的,就要记上,谁哪天寄存了多少银子,哪天定了什么菜,花了多少,还剩多少,写的分明。
第三件,则是一个小秤,专门用来称银子的。
有了这三样东西,她俨然像个掌柜了。
至于学字的事,她在顾宴州面前没那么谨慎,什么姓名、菜名、数字,她只学了几天,就拿来用了。就算顾宴州真问起,她也不怕。
人家三岁的神童都有,她就不能聪明点?
没一会儿,就有十几个人定了饭,快三百文钱到手,去掉成本,也能赚一百文,赶上卖早饭的一半利润了,陈氏在旁边终于松了口气。
今天不卖饭,本不用她来的,可她不放心,便跟来了。现在看生意这么好,她对姜云珠说,“那你在这里,我回去给你们做早饭,想吃什么?”
今天新生意开张大吉,她决定做点好吃的犒劳大家。
“娘看着做就行。”姜云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