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忱惊讶地看向顾宴州,没想到他平时看着朗月一样的人,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雷霆手段,那便是血流成河。皇上能下那个决心吗?那可是要被记录在史书上,留下骂名的。
何况,就算他真的决定那么做,能成吗?万一做不成,朝里登时就会大乱。现在外面还有西戎、北狄虎视眈眈,朝里再起内乱,说不定就山河破碎,国破家亡了。
皇上早时就不该宠信武贵妃,放任六皇子做大。
只是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晚了。
估计现在皇上也后悔着呢,只是骑虎难下。
当然,皇上还有一个选择,会相对简单,那就是偏帮一方,除去另外一方。只是除掉另一方势力以后,剩下的势力做大,恐怕到时皇上就不能安枕了。
这也是这么多年,这件事一直无法解决的原因。
“你觉得呢?”顾宴州问谢忱。
巧了,谢忱跟他想的一样,只是这条路,最为艰难。但如果做成,肯定是改天换地,中兴之局。
只是他们两个,一没背景,二没人脉,如何能做成这件事。
这时谢忱起身,来到房间的大门处往外查看,外面并没有人,他关好房门,又检查了窗户等处,这才回到桌前,低声对顾宴州道,“我有个想法想与你商量。”
“什么?”顾宴州问。
谢忱却没说话,而是用食指蘸着茶水,在桌上快速写了两个字,然后立刻用手抹去,再不让第三个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