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他随行的两个小太监从外面冲进来,眼见着一个黑衣劲装的姑娘押着黄得贵跪在地上,对上云淡风轻立在院子里的沈羲和,在沈羲和视线淡淡扫过来之时,鬼使神差垂下头。

“郡主,奴婢是陛下派来的随使,便是有不妥,郡主也……”

“聒噪。”

沈羲和话一落,冷着脸的墨玉就一把卸了他的下颚。

耳边清静了,沈羲和才吩咐:“碧玉,将这姑娘送走,该敲打的人好好敲打;珍珠,吩咐莫远启程;红玉,把这两人和黄中寺一起绑了。”

次日一早,沈羲和启程离开临湘县,这次改走陆路。

“喀喀喀……”沈羲和身体实在是太弱,将养了半个月,才行半日路,就受不住开始气喘咳嗽。

“郡主,他不肯进食,还说……”紫玉给黄得贵送了干粮,回来又气了,“还说,郡主今日的赏赐,他定然铭记于心。”

躺在马车最里面,靠在珍珠怀里的沈羲和,闭着眼睛喝完了药,才睁开眼。

她的眼灵透得像沐浴着仙灵之气的黑曜石,泛着水晶般剔透的光泽,又似飘着一缕从山峦弥漫的薄雾,让清澈的眸子变得看不透。

只是轻轻一转,珍珠就会意,掀开了车帘子。

四方的小窗透出外面些许景物,沈羲和就道:“这不是官道。”

“什么?”紫玉几人皆是一惊。

她们从来没有离开过沈羲和身边,大部分时间在西北,也就这一次陪着沈羲和去了一趟舅家,领路的是沈岳山特意派给沈羲和的亲兵莫远,莫远一家老小都在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