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严重到了仿佛嫁谁都无所谓,沈云安心口密密匝匝的痛,恨不得将这个人碎尸万段!

明白了沈云安的猜想,沈羲和心口一暖,她双手搭在他的手腕上:“阿兄,我不曾对任何人倾心,否则你还能好好看到我?”

就沈羲和这身子骨,要真是被情所伤,如何还能活得下来?

沈云安这才收敛了些许情绪,冷冽的目光扫了碧玉红玉几人一眼,转眸对上沈羲和又柔和下来,还小心翼翼:“当真?”

“当真。”沈羲和郑重颔首。

沈云安才松了攥紧的拳头:“既如此,你为何……”

“阿兄,我自幼体弱,不可情绪起伏,一向内敛。”沈羲和露出一抹平和的笑容,“在西北,是怕你和阿爹担忧,且在你们面前,我自然是娇俏粘人的,其实我内心一直这般冷清。”

沈云安牙槽一咬,下颚紧绷。

“阿兄,我有你和阿爹,有外祖父和舅舅他们疼爱,你们都是我血脉相连的至亲,我信你们。可我不会去信一个外人。”沈羲和轻声道,“我想我这一生,大概无法对人动情……”

她自己知道她有多冷情,步疏林说她没有自己想得那么绝情,只不过是对她偏袒。

步疏林列举的那些例子,不过是在她为人的准则之中罢了。

“呦呦……”沈云安又红了眼眶,这一次不是气急,而是沉痛。

见他这般,沈羲和黛眉一蹙,捂着胸口:“阿兄,你莫要这般,我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