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羲和将萧长泰要做的事情一一说出来。

沈云安的拳头碰的一声砸在桌子上:“六殿下可真是好本事!”

“阿兄,我没有那般好糊弄。”沈羲和握住他的拳头,“做馄饨是为安西之事……”

又把萧华雍先发制人,故布疑阵,将安西之事糊弄过去说出来。

沈云安听了之后,眉头一拧:“桩桩件件,可都不是小事,这位太子殿下……不容小觑。”

“嗯。”沈羲和颔首,“如此也好,他不需全靠我们,日后他得大位,便不会觉着在我面前抬不起头。我问过他对西北的心思,是真是假,端看他往后处事便知。”

“他既然手眼通天,娶你又有何目的?”什么情根深种,沈云安听得情真意切,却一个字都不信,指不定一肚子什么坏水。

“他的病当是受宫闱倾轧所累,我查过十二年前并无皇族被惩处。”

也就说将萧华雍还得如此惨,不得不避出皇宫,又差一点与帝位无缘的罪魁祸首没有得到惩处。

“我实在是想不出,除了……”沈羲和投了个隐晦的目光,“还有谁能够让陛下连表面功夫都不做。”

“陛下他……怎会?”沈云安错愕,自古以来,帝王忌惮储君之事屡见不鲜,可那也要等到暮年才会,十一年前陛下年富力强……

“当年陛下之所以立他为储君是为了安抚功臣之心,是被迫无奈。”

无论是以顾相为首的文臣世家,还是以沈岳山为臂的武将,最初跟随的都不是祐宁帝,而是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