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乏了解康王之人,又老谋深算者,例如门下省侍中王政:“陛下,私铸兵刃,是谋逆之举,陛下正值壮年。陛下广施仁政,天下承平已久,且太子储君尚在,诸王允文允武。康王殿下焉能有谋逆之心?”
“王公所言,未免偏颇。”尚书令薛衡站出来,“康王殿下是否有谋逆之心,西北王世子是否污蔑,自当有圣断,我等身为臣子,又是陛下近臣,堪为陛下耳目臂膀,此等大事,切不能凭己之妄断,扰陛下之英明。”
这件事情,既然扯上了薛瑾乔,薛家就没有可能独善其身,薛衡谁也不偏帮,却也不会坐视王政包庇。
“陛下,西北王世子既然敢有此言,臣深信绝非无的放矢,必有证据。”陶专宪也站出来力挺外孙,尤其是沈羲和现在昏迷不醒,他恨不能视线化作利剑,在康王身上戳几个血窟窿!
合该让这鳖孙血流尽,慢慢被折磨而死!
祐宁帝目光喜怒难辨:“不危,你可有证据!”
“回禀陛下,臣有!”沈云安抱拳道,“适才偷袭臣之人已被拿下。”
“人呢?带上来。”祐宁帝下令。
很快两具尸身被抬了上来,放在正殿。
“都已死了?”祐宁帝不怒自威。
“陛下,这两人嘴里都有毒囊,被擒之后便吞毒而亡。”沈云安不急不缓道,“不过臣派去南面深山探寻之人,早已传讯于臣,在深山把守铸造兵刃的私卫,手臂上皆有一个弓弩图纹。”
沈云安言罢,将两个人的衣袖一把撕裂,手臂上果然露出了图纹。
看到这个图纹,康王嘴皮一哆嗦,脚底生寒,他终于意识到,他完了!
派去暗害沈羲和与沈云安之人,确实是他,起因还要自两日前说起,两日前他去私造兵刃之处,察觉有人跟踪,费了一番波折才打听出竟然是沈云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