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他所料,太子殿下已经被惊吓得晕了过去。
一阵兵荒马乱,太子殿下被抬到东宫,太医署太医令太医丞都被急招进宫,纷纷诊断太子殿下受惊过度,脉若游丝,恐有不测……
祐宁帝把税粮被截之时安排妥当,率领群臣来了东宫,王政跪在东宫门口,老成持重的他也在心里打鼓,幸好他第一时间让自己的人盯着受惊的马匹。
令他绝望的是,太医署,太仆寺的马医都来了,检查过之后,这匹马并没有任何问题。
没有人栽赃嫁祸他,他就是因为急躁就骑马闯宫不算,还惊得太子殿下昏厥,病情加剧。
尚书令崔征和中书令薛衡都对王政投去用一种同情而又幸灾乐祸的目光。
“王公素来行事稳妥,守正持重,今日何故慌乱成这般?”先开口的是薛衡,话里话外意有所指。
“税粮丢失,关系民生,王公素来急民所急,是我等楷模。”崔征也笑着开口。
这事儿本来就蹊跷,王政更不能让两个老东西扣屎盆子,他们两明里暗里都是说,他是为了税粮丢失慌了神。
他又不是户部尚书,亦不是押粮官,他慌什么?
除非这税粮被劫与他有关!
“陛下,臣确然出门不利,唯恐耽误有些急躁,宫门口之时马儿的确失控……或许……或许是臣骑术不精所致。”王政俯首认罪。
“陛下。”薛衡躬身道,“不论王公是否骑术不精,纵马闯宫门为真,惊得太子殿下昏迷是实,殿下才稍有好转,此一惊更是伤了根本,此罪若不严惩,何以服众?”
“臣附议。”崔征也表态。
他们曾经同为世家,纵然多有较劲儿,但从来同气连枝。王政为了让王家出头,投靠了陛下,帮着陛下连同范家搬到了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