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又眉目含情看向沈羲和:“陶御史知晓我与郡主有几分交情,断不会弹劾我。”

事实上御史台以往没少弹劾步疏林,也就沈羲和入京都之后,才没有时刻盯着她不放。

原本听了她前面的话,崔晋百还自觉有些过意不去,没有想到她处境尴尬。不等他开口,就听了步疏林后一句话,气得鼻孔放大。

直接不去看她,而是收敛情绪对沈羲和道:“郡主,这个死囚叫张卓,是苏州人,在京都犯了谋财害命之罪,为偷盗钱财,残杀一家三口,判为秋后问斩,没有多少日子可活。

但重阳节那日他突发疾病,口吐白沫,经过狱中医婆诊断暴毙,便被拖出监牢,放置义庄,等待亲属来领尸。”

顿了顿崔晋百接着道:“狱中医婆被人收买,干了不少这等买卖,张卓孤家寡人,医婆骗他身患重疾,将不治身亡,他便接了这活儿,下官已从医婆口中查到,买张卓命的是一个叫做傅津的赶考举子,寒门子弟,咸宁郡人。”

结果出乎沈羲和的意料,她问:“傅津可有与之来往密切的达官显贵?”

一个寒门举子,敢来对她下杀手?

崔晋百摇头:“他不与人往来,街坊四邻也不曾见过富贵之人出入他的居所。”

“咸宁郡……”沈羲和眯了眯眼,“我依稀记得卞家祖籍咸宁。”

“郡主说得是曾官至工部尚书的卞家?”崔晋百问。

“是。”沈羲和点头。

“卞家不就剩下一个卞先怡?”吃了几口茶的步疏林道,“卞先怡与你有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