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偏生在疲惫之际做出了最不恰当的应对,被扣上了仗着陛下的颜面不敬沈羲和的罪名。
这是重重打了祐宁帝的脸,也是沈羲和最想要的结果。
“陛下,昭宁在西北也是阿爹捧在掌心的宝,阿爹忠于陛下,与昭宁讲,到了京都不用害怕,便是举目无亲,陛下也会将昭宁视若亲女,昭宁是将此言当真的。”
沈羲和说着眼底尽是一片屈辱的隐忍:“可昭宁不信,几位公主身边的宫女是这般伺候。”
诸位大臣垂下头,他们有一种被利用的错觉,这位郡主估摸着是瞅准时机来寻陛下,就是让他们成为见证人,见证陛下自打脸面的证人。
“是朕的不是。”祐宁帝又能如何呢?明明吃亏的是他,他还不是得放低姿态给这丫头赔罪,用一种纵容哄着的语气,将尴尬化解,“朕识人不清,让昭宁受了委屈。”
“陛下要如何弥补昭宁?”沈羲和睁着眼睛期盼地问。
行啊,既然您要用长辈的语态来展示您不与小辈计较的胸襟,那我就顺杆子往上爬,用无知小辈的态度回应您。
既然是自己起的头,那就得装下去,总不能突然就翻脸,祐宁帝乐爽朗一笑:“昭宁想要什么?”
“什么都能要么?”沈羲和故作狡黠。
“不违礼法,不动国本,朕都允你。”祐宁帝很是豪爽。
沈羲和眸光一转,森寒地落在孙女史身上:“昭宁要宫里上下不当值的宫女内侍,都亲眼看着她被杖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