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必权等着陛下的传召,萧华雍的人把外面发生之事一字不漏传递给他。

“董公,早些交代,才能保全董家人。”

“贵主人不曾露面,也未有只言片语递话,我凭什么相信?”董必权面无表情坐着。

“董公眼前可还有别的一搏之法?”狱卒问,“董公须知,陛下已被逼到这个份儿上,万不能保全于你,国库的亏空,户部的贪污,注定是董公抗下。”

此话一出,董必权心中一惊,他竟然知晓自己是为陛下做前锋。

“董公,你若交代也是一死,我家主子或许还能为你保全董府诸人。”狱卒循循善诱,“若你不交代,董公不妨想一想,康王府的下场。”

“你——”董必权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他竟然连康王也是陛下之人都知晓!

狱卒不理会他,接着道:“康王府的郎君尚能因着是皇室人苟活,董家可没有皇亲。”

董必权又想到了康王府三郎,心绪开始纷乱。

“贵主人如何保全我董府?又如何让我妻儿余生温饱不愁?”董必权问。

“这就要看董公信与不信。”狱卒只是传话,“信则有一线生机,不信也不过是满门抄斩。”

说完,为了不引起怀疑,狱卒没有久留,毫不停滞离开。

两日了,陛下称病两日,崔征和薛衡两人领着百官禁宵前离宫,晨间又来跪求面圣。

第三日,萧华雍终于拿到了他想要的东西,随意翻了翻,他站起身:“去见陛下。”